不对,我才是主角啊

日剧《被捡到的男人》最终集,将于8月28日播出。港版的译名是《配角人生》,用的是意译,因为影片是在讲述配角演员松尾谕的故事。英文是《Lost Man Found》,有双关的含义,一层是字面意思,松尾谕的父母小时候开玩笑说他是捡来的,第二层是引申义,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周围人们的帮助,实现了当演员的梦想。 我觉得《被捡到的男人》比同样跟普通人追逐梦想有关的《短剧开始啦》要好看。并不是觉得《短剧开始啦》这部剧不好,菅田将晖和有村架纯都是很好的演员,更何况还有我非常喜欢的芳根京子。但《短剧开始啦》的问题在于解释性对白太多了,用讲故事的方式呈现,让观众自己去思索原因,像《花束般的恋爱》那样拍,会好很多。 说回本剧的剧情,松尾谕在兵库县出生,成年后无意中听说演员去东京才有发展的机会,便独自来到东京。来了之后去参加剧团的试镜,发现连自己的名字都念不顺,试镜连连碰壁。其实许多演员在职业生涯的初期都遭遇过困难,《硅谷》里Jian-Yang的演员欧阳万成去试镜的时候听不懂「slate your name」(对着镜头说出自己的姓名)的意思,被臭骂一顿。 为了糊口,松尾谕只能先找一份音像店的兼职干着,同时找机会参加试镜。某一天,松尾谕出门买饮料,无意中在自动贩卖机下捡到一本《九阴真经》,苦练多年终于得到华山论剑的机会。咳咳,串戏了,是捡到一张机票,经过一番内心的争斗,他最终选择了把机票教到警察局。碰巧这位失主是一家经纪人事务所的社长,得知松尾谕想要当演员后,开始帮助他走上职业的道路。 除了演艺事业这条故事线,剧里还穿插了松尾谕的感情线。在音像店兼职的时候,松尾谕总是不自觉地喜欢上来实习的女生,感情受挫了几次之后,才终于和伊藤沙莉饰演的名字与新垣结衣发音很像的ゆい修成正果。 正当他事业情感两开花,人生逐渐步入正轨的时候,从大洋彼岸传来了多年不见的哥哥的消息。他的哥哥因为中风住院,他只好带着家人的嘱托来探望哥哥。刚到密歇根小镇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拒绝的,因为哥哥从小对他漠不关心,直到他见到了人美心善的护工小姐姐,才改变态度直到了解了哥哥在餐馆打工,成为店里开心果,还主动承担起照料单亲妈妈儿子的重任,才尝试与哥哥和解。 一番沟通之后,松尾谕才了解到小时候哥哥其实也尝试过用自己的方式照顾他。大人们开着捡来的孩子这种无聊的玩笑,哥哥会做出奥特曼斯派修姆光线的姿势,试图缓解他的苦闷。这种行为艺术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就连哥哥照顾的小孩子都会用。 松尾谕小时候很讨厌吃手卷寿司,来到异国他乡后,哥哥做的手卷寿司已经成了镇馆之宝。他爸爸每次见面只会重复的说「只要在吃下手卷寿司之前许愿,愿望就一定能实现」这样无厘头的话,他每次听到都嗤之以鼻,还恨屋及乌的鄙视起了手卷寿司。没想到汝之蜜糖,彼之砒霜,手卷寿司在遥远的密歇根小镇却受到众人爱戴。 剧集是根据松尾谕的自传改编而来,虽然没看过原著,但个人感觉不会比剧集有意思。事业不顺,感情受挫,家庭不和什么的,本来就是谁都可能会遭遇的破事儿,是因为仲野太贺,伊藤沙莉,药师丸博子等人的演绎才会觉得出彩,有一种「原来普通的糗事也这么有喜剧效果」的感觉。 松尾谕的长相很普通,演出履历也谈不上星光璀璨,他的自传也是关于普通人的故事。音像店的经理看到他很容易对女生动情,告诫他不要见到一个喜欢一个,那神情和语气,简直和我的一个朋友对我这么说的时候一模一样。 松尾谕追求女实习生,都要牵手了,突然被对方告知有了对象。扑面而来的尴尬,如此「接地气」的感情线,也让我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相亲过程。 给对方发信息,只聊了一句,对方就再也不回复的次数多的数不胜数。我寻思莫非对面是大侦探波洛那样的心证推理大师?一句话就能看出性格不合?也许是长相不合吧,难不成是性别不合… 有的对方倒是回了,不同的人一致回复问「哪里人?」,这难道是在跳野狼disco,全场动作整齐划一?我不理解相亲上来先查户口的用意,也许是我跳的普通disco和这群跳野狼disco的步调不匹配吧。 还有社死型相亲,我很小心的打出安全牌,没想到该配合我演出的你演视而不见,对话如下: 我:你养宠物吗? TA:我养狗(发来「我家的狗子.jpg」) 我:好可爱,这是什么品种? TA:这你都不知道,你是书呆子? 我:???? 我:最近几天我这里疫情很严重,还好我没感染。 TA:你真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宅男 我:???? 我感觉相亲就像是出演配角,为了渺茫的机会付出了很多努力,最后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失败。即便偶尔成功了,也是对方人生里一个无踪轻重的角色,很快就会被他人取代。松尾谕想必也有类似的感悟吧。 松尾谕的主角人生里全是配角,我的相亲过程也一直非常被动。难怪陈佩斯在小品《主角与配角》里感叹道:不对,我才是主角啊!

《失踪》

看到一部电影,叫作《失踪》(さがす)。日文原名探す是寻找,搜索的意思。 豆瓣里海报和电影的译名一样毫不起眼,脸占据一大部分面积的大叔看上去有些邋遢和猥琐。 但因为是悬疑/犯罪类型,釜山国际电影节的片子,而且有森田望智参演,所以还是抽空看了。 开头是女儿枫跑去超市解救因为偷了二十日元东西被超市扣下的爸爸原田智。 好不容易从超市出来,原田智坐在路边吃东西,发出吧唧嘴的声音。枫指责他吃相难看,一脚踢飞了地上的啤酒罐。 这对贫困的父女,女儿就读于大阪的西成第二中学校,父亲在工地打工。 女儿虽然嫌弃父亲的邋遢,不中用,但毕竟血浓于水,无论多么讨厌父亲,最后还是被父亲噘嘴的表情逗笑。 回家的路上,原田智突兀的说道,今天见到了被通缉的犯罪嫌疑人山内照巳,他的悬赏金额是300万。原田智解释说,在电车上,看到了摘下口罩,咬着手指甲的山内。 赏金对缺钱的父女自然很有吸引力,但枫对父亲的话不屑一顾,肯定是看到了长得相似的人。嫌犯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被人看到呢。 回家后,原田智一如既往的在电视机前打瞌睡,和枫互道晚安。超市里发生的事情被遗忘,生活看上去又恢复往常的平淡。 以下内容包含剧透 此后影片变成了多线叙事。枫早晨起来,发现父亲消失了。等了一天都没有父亲的消息,开始四处寻找。 枫来到工地,工友说原田智正在干活儿。枫来到原田智面前,却发现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在咬着手指甲,相貌酷似山内。 学校的老师陪着枫到警察局,接待的警员了解到原田智有财务问题后,说这种类型的人失踪之后,往往只有一种下场。 枫没有放弃,自己制作寻人启事的传单,继续寻找父亲。老师把枫带回家里,枫住不惯,又跑了回去。 枫从工地上的工友那里听说了山内可能藏身的地方,毅然前往。遇到了老师带着修女来收留她,修女再次提到原田智失踪后只有一种下场,让枫鼓起勇气向前看,被枫无情拒绝。 没有任何线索的枫来到父亲开的乒乓球馆,发现一个年轻人正在储物间睡觉,正是山内,枫随即质问他父亲的下落。 山内夺门而出,枫在后面穷追不舍,两人来到了一处死胡同。 山内轻松制伏了枫,却被路人发现,翻墙逃走。枫拽住山内不让他走,把裤子拽掉了。 再次丢掉线索的枫,翻看着山内的裤兜,里面有一张去往附近小岛的船票,还有父亲的手机。 枫叫上同学前往小岛继续追踪山内,在岛上循着警笛声来到一个民宅,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原田智。 枫的视角中断,此后进入山内和原田智的交叉叙事。 原田智的妻子得了渐冻症,在康复中心的锻炼也没有起色。妻子渐渐的坚持不住了,想要解脱。 山内是康复中心的员工,原田智的纠结和挣扎他看在眼里,主动接近原田智说可以提供帮助。 原田智带着山内来到了乒乓球馆里,后者实施了谋杀,并向原田智索要钱财。原田智一时拿不出这么多,只能分期付款。 某次还款的时候,山内告诉原田智,还有许多像他妻子那样的人,希望跟他合作,可以一起分赃。 原田智开始是拒绝的,经不住山内的劝说和金钱的诱惑,最终同意了合作计划。由原田智负责在社交网络上联系受害者,山内实施谋杀。和肥秋的《红色呼叫铃》一样,山内也有个分尸的习惯。 两人的最后一个目标,是森田望智饰演的女孩。本来依旧是带到乒乓球馆实施计划,但原田智看到女儿在里面,正在和同学商量搜寻父亲的安排,只能改变计划。 山内也通知原田智,地点变更为附近的一个海岛。原田智听从命令前往,但他其实已经做好了除掉山内的准备。他把自己的手机给了山内,并且让山内暂住在乒乓球馆,谎称是为了帮助他逃跑,其实是盯上了悬赏金。 那部手机,在枫拽掉山内裤子的时候,被枫捡到了。...

机器人五定律

声明:笔者为皇家马德里球迷,故事内容纯属虚构。皇马球员全部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比赛,安德鲁 2030年,足球是这个星球上最火爆的运动。每个周末,成千上万的人都会走进大大小小的体育场,现场观看比赛。通过网络观看转播的人数则有数亿之多。围绕着足球,衍生了庞大的产业链,从餐饮,住宿到旅游,当然还有博彩业。大大小小的赌场,纷纷开设赌球来吸引狂热的球迷。 安德鲁坐在观众席上,眼前是热闹的人群。这次的足球比赛,对阵双方是两支劲旅:百年宿敌皇家马德里和巴塞罗那。西班牙德比素来以火爆和精彩著称,被冠以“世纪大战”的美名,自然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所以已有百年历史的伯纳乌体育场内才会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为了采访各色体育明星,拜访伯纳乌体育场早已成为安德鲁的家常便饭,所以这会儿他只是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仿佛跟眼前喧闹的人们处在不同的世界里。他听见旁边的迷喊道:“老兄,你可真他妈的淡定,安静的跟个狗娘养的机器人似的。”有球迷附和着说:“兄弟,振作点吧,这年头只有球赛还是人类的专利,没有讨厌的机器人捣乱。” 我要找的人叫托尼,我的任务是确定他不是人,然后把他除掉。 安德鲁又把自己的任务默念了一遍。 突然人群中响起了几声尖叫,就如同导火索一样点燃了人们的激情,紧接着尖叫声就像滚滚雷声一样迅速蔓延开来。其实不用看安德鲁也知道,只有一个人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他就是这个星球上最闪耀的球星托尼。他今天依然穿着皇家马德里队标志性的白色主场球衣,就像一个白衣骑士。 隶属公安厅的机器人调查局 (Robot Investigation Bureau,简称RIB) 的标志性颜色也是白色。每当调查员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的时候,就会穿上一袭白衣,去除掉那个非法参与人类专属活动的铁皮家伙。 由于在各个领域机器人冒充人类的违法活动日益增多,RIB已经成为公安厅最重要的组织之一。几乎所有担任要职的警察都有在这个机构工作的经历。 安德鲁正是这个组织的一员。 我穿的是当年皇马球星莫德里奇的10号球衣,混在白茫茫的皇马球迷之中,谁也不会察觉出我杀手的身份。 为了完成任务,安德鲁在比赛结束前半小时就早早的退席,来到了体育场门口守候。他没想到球场外也很热闹,有一群人高举着标语牌,大声嚷嚷着“把纯粹的足球还给我们!”,“让机器人滚出球场”等口号。在人群的中间是一个烧着了的高级拟人机器人(Advanced Humanoid Robot, 简称AHR),远远看去跟一个真实的人类没什么两样,可实际上体能是人的十倍,智慧也不逊色于人类。 球迷这样激动安德鲁可以理解。无论是篮球,乒乓球还是羽毛球,网球,几乎所有的体育项目都引进了机器人球员。因为这些“外援”可以让自己的球队实力大大增强,所以有钱的老板们不惜重金买通协会的主席,获得引进AHR机器人的许可。 这种现象在某些中东老板控股的俱乐部尤其突出,这些球队本身体育水平不高,但是俱乐部老板拥有巨额资金,急切希望通过引援快速提升队伍实力。这不可避免的导致富队的实力远远高于没有钱买AHR机器人的队伍。 老实说,现在大部分体育比赛的悬念约等于零。我用脚趾头就能猜出比分。安德鲁心想。 只有足协主席埃里克禁止这种机器人成为足球运动员。他是唯一一个出生于上个世纪的主席。他志愿参加了当时还不太成熟的冬眠技术实验,结果成功的在五十年后被解冻。他的勇气不仅使他得到了广泛的尊重,而且帮他从一个普通理事晋升为了足协主席。 “足球是人类的运动,勇者就该去踢球。”这是埃里克的名言。 但是有些球队和赌球公司相互勾结,买入机器人进而操控比赛可以带来暴利,所以黑市交易屡禁不止。为了整治这个乱象,RIB的一名高级警督提出了《机器人三定律》的改进版《机器人五定律》,引发了轩然大波。高级警督知道,这么做会触动保守派和黑市的利益,给自身安全带来极大的威胁,所以选择了匿名的方式,其真实身份至今无人知晓。不过一些俱乐部的幕后股东,正在不择手段的挖掘这位警督的身份信息。 安德鲁表面上看是个体育记者,实际上他的任务就是除掉混入足球运动的机器人球员。 当终场哨音响起的时候,安德鲁一个箭步冲到了球员通道的栏杆边,时刻准备着。欢呼声响起的时候,他看到托尼领衔的众将就像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一样出现在了视线里。托尼边走边停下来给热情的球迷签名,还接受了记者的采访,然后潇洒的走向他的座驾——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为了不白来一趟,在那辆汽车像一阵旋风一样离去之前,安德鲁记下了车牌号码。 装的太像人了。我真想给他颁发奥斯卡影帝奖。 终场,托尼...

机器人五定律

声明:笔者为皇家马德里球迷,故事内容纯属虚构。皇马球员全部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比赛,安德鲁 2030年,足球是这个星球上最火爆的运动。每个周末,成千上万的人都会走进大大小小的体育场,现场观看比赛。通过网络观看转播的人数则有数亿之多。围绕着足球,衍生了庞大的产业链,从餐饮,住宿到旅游,当然还有博彩业。大大小小的赌场,纷纷开设赌球来吸引狂热的球迷。 安德鲁坐在观众席上,眼前是热闹的人群。这次的足球比赛,对阵双方是两支劲旅:百年宿敌皇家马德里和巴塞罗那。西班牙德比素来以火爆和精彩著称,被冠以“世纪大战”的美名,自然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所以已有百年历史的伯纳乌体育场内才会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为了采访各色体育明星,拜访伯纳乌体育场早已成为安德鲁的家常便饭,所以这会儿他只是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仿佛跟眼前喧闹的人们处在不同的世界里。他听见旁边的迷喊道:“老兄,你可真他妈的淡定,安静的跟个狗娘养的机器人似的。”有球迷附和着说:“兄弟,振作点吧,这年头只有球赛还是人类的专利,没有讨厌的机器人捣乱。” 我要找的人叫托尼,我的任务是确定他不是人,然后把他除掉。 安德鲁又把自己的任务默念了一遍。 突然人群中响起了几声尖叫,就如同导火索一样点燃了人们的激情,紧接着尖叫声就像滚滚雷声一样迅速蔓延开来。其实不用看安德鲁也知道,只有一个人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他就是这个星球上最闪耀的球星托尼。他今天依然穿着皇家马德里队标志性的白色主场球衣,就像一个白衣骑士。 隶属公安厅的机器人调查局 (Robot Investigation Bureau,简称RIB) 的标志性颜色也是白色。每当调查员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的时候,就会穿上一袭白衣,去除掉那个非法参与人类专属活动的铁皮家伙。 由于在各个领域机器人冒充人类的违法活动日益增多,RIB已经成为公安厅最重要的组织之一。几乎所有担任要职的警察都有在这个机构工作的经历。 安德鲁正是这个组织的一员。 我穿的是当年皇马球星莫德里奇的10号球衣,混在白茫茫的皇马球迷之中,谁也不会察觉出我杀手的身份。 为了完成任务,安德鲁在比赛结束前半小时就早早的退席,来到了体育场门口守候。他没想到球场外也很热闹,有一群人高举着标语牌,大声嚷嚷着“把纯粹的足球还给我们!”,“让机器人滚出球场”等口号。在人群的中间是一个烧着了的高级拟人机器人(Advanced Humanoid Robot, 简称AHR),远远看去跟一个真实的人类没什么两样,可实际上体能是人的十倍,智慧也不逊色于人类。 球迷这样激动安德鲁可以理解。无论是篮球,乒乓球还是羽毛球,网球,几乎所有的体育项目都引进了机器人球员。因为这些“外援”可以让自己的球队实力大大增强,所以有钱的老板们不惜重金买通协会的主席,获得引进AHR机器人的许可。 这种现象在某些中东老板控股的俱乐部尤其突出,这些球队本身体育水平不高,但是俱乐部老板拥有巨额资金,急切希望通过引援快速提升队伍实力。这不可避免的导致富队的实力远远高于没有钱买AHR机器人的队伍。 老实说,现在大部分体育比赛的悬念约等于零。我用脚趾头就能猜出比分。安德鲁心想。 只有足协主席埃里克禁止这种机器人成为足球运动员。他是唯一一个出生于上个世纪的主席。他志愿参加了当时还不太成熟的冬眠技术实验,结果成功的在五十年后被解冻。他的勇气不仅使他得到了广泛的尊重,而且帮他从一个普通理事晋升为了足协主席。 “足球是人类的运动,勇者就该去踢球。”这是埃里克的名言。 但是有些球队和赌球公司相互勾结,买入机器人进而操控比赛可以带来暴利,所以黑市交易屡禁不止。为了整治这个乱象,RIB的一名高级警督提出了《机器人三定律》的改进版《机器人五定律》,引发了轩然大波。高级警督知道,这么做会触动保守派和黑市的利益,给自身安全带来极大的威胁,所以选择了匿名的方式,其真实身份至今无人知晓。不过一些俱乐部的幕后股东,正在不择手段的挖掘这位警督的身份信息。 安德鲁表面上看是个体育记者,实际上他的任务就是除掉混入足球运动的机器人球员。 当终场哨音响起的时候,安德鲁一个箭步冲到了球员通道的栏杆边,时刻准备着。欢呼声响起的时候,他看到托尼领衔的众将就像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一样出现在了视线里。托尼边走边停下来给热情的球迷签名,还接受了记者的采访,然后潇洒的走向他的座驾——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为了不白来一趟,在那辆汽车像一阵旋风一样离去之前,安德鲁记下了车牌号码。 装的太像人了。我真想给他颁发奥斯卡影帝奖。 终场,托尼...

一个年轻癌症患者的游戏记录

游戏开始 没人是主动踏入这个领域的。 癌症的开始,从来都是被动的「邀请制」。 李筱然收到邀请函的时候,才二十多岁。 化疗开始之前,李筱然感冒了。疗程开始的前一晚,他的胸口输液港的位置,已经插上了一根输液用的针头。身体本来就流鼻子打喷嚏,已经很不舒服,胸口的针头更是让李筱然如鲠在喉。这一夜的辗转反侧,仅仅三个小时不到的睡眠,算是拉开了抗癌之旅的主线。 主线任务:新手村 第一天的化疗,在日间化疗中心进行。各种颜色的输液袋被轮番挂在架子上,但是大部分都是为了保护脏器不被化疗药物摧毁。真正的化疗药物其实不多。 天刚亮就赶到医院的李筱然,下午四点才开车回家。李筱然的午饭点了医院的外卖,那时胃口还不错,基本都吃完了。回家后,李筱然也按照往常的习惯,把切成块的橙子放到榨汁机里,想补充一些维生素。 橙子汁入口的瞬间,李筱然才觉得不正常。没有了以往酸酸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金属味儿,如同在喝一根融化了的钢管。只喝了一小口,他就不得不把剩下的倒入了下水道。 第一个疗程期间,李筱然经历了化疗几乎所有的副作用,包括掉头发,口腔溃疡,手指麻木,等等。平时再自然不过的吃饭,上厕所,睡觉,这时也从「简单」模式切换为了「令人发狂的」。 李筱然一看到食物,嘴里就充满了金属的味道,自然是食欲全无。上厕所的时候,虽然憋得很不舒服,也根本使不上劲。睡觉就更是一种煎熬,浑身的疼痛,在静止不动的时候更是被放大到难以忍受。 因为头发和胡子全部掉光,李筱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好像《魔戒》里的格鲁姆。现在也确实像失去了魔戒的格鲁姆一样,觉得每时每刻都是一种煎熬。 化疗敌我不分,黑白通吃。李筱然的白细胞骤降到了0.5 1000/mm3,只有正常范围的十分之一。为了在下次化疗开始之前把白细胞恢复到正常水平,他还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趟趟往医院跑,打升白针让骨髓加班生产白细胞。医生告诉他,这对骨髓来说好比公司让员工996,还是不分大小周的那种,所以会加重关节疼痛。 但李筱然宁愿996,也不想遭受化疗的痛苦。 主线任务:小Boss 好不容易熬过了第一个疗程,在新手村就被暴虐的李筱然,接下来要面临更大的考验了。这次的对手,是有神经毒性的化疗药物。因为副作用更加凶险,只能住院进行,以便医护人员随时监测李筱然的状况。 李筱然下午才排到一个病床,入院后还要先测身体指标,做些准备工作。开始化疗的时候,已是深夜十一点。由于化疗需要间隔二十四小时进行,以后输液的每一次开始时间,都是这个时间点,导致李筱然在每个夜晚都被护士多次叫醒,进行换药。想多睡会儿,晚起一些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凌晨六点,还要抽血化验血象。 路过病房的医生和护士会看到这样的景象:深夜,一个年轻人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只能无助的看着化疗药物一滴滴的流下来,进入到自己的身体。 每次护士来换药,伴随着李筱然痛苦呻吟的还有哀求,只希望护士能让他多睡一小会儿。然而这个请求总是不能被满足,导致李筱然不仅身体状况一天天变差,精神上也接近崩溃。 某个难以入眠的夜晚,李筱然感觉自己成了身处《神探夏洛克》第三季第三集的福尔摩斯,他中枪之后来到了一个锁起来的房间。莫里亚蒂也在里面,歇斯底里地唱到: It’s raining, it’s pouring, Sherlock is boring I’m laughing,...